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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金:用英语写作中国故事

作者:habao 来源: 日期:2019-4-23 11:07:57 人气: 标签:公司英文怎么写

  哈金,小说家、诗人。1956年出生于中国,上世纪90年代移居美国。因其主要使用英语写作,所以其作品的中文出版物和中文读者都不是太多。然而,在华裔作家中,哈金所取得的文学成就却非其他作家可以比肩经典之作《等待》荣获两项美国最高文学。著名作家余华评价哈金:虽然用英文写作,却写出了用中文写作的作家写不出来的中国故事。

  哈金,这个读起来颇像是汉译的英文名字,其实是华裔作家金雪飞的笔名。“哈”字因其喜欢这座城市,“金”字则是其姓氏。他的代表作《等待》在1999年获得美国国家图书,2000年获福克纳小说,是以一部长篇小说获得两个美国最高文学项的华裔作家第一人。如今,哈金出版了小说《等待》《疯狂》《战争垃圾》、诗集《沉默的间歇》等十余部英文作品,是在美国乃至文学界最受关注和最有影响力的华裔作家之一。

  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哈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这个东北人有着一张宽厚温和的脸。青少年时期,因为父亲是军官,工作地点不固定,所以常常举家搬迁。后来,当过兵的哈金考入大学英语系,又在山东大学读美国文学硕士,二十九岁时去了美国并获得博士学位,目前在大学教授“创意写作”。三十多岁时,哈金“迫于生计”开始用英语写作,因为作为英文系的毕业生,他在美国找不到可以养家的体面工作。

  对于自己的英文水平,哈金曾在一篇名为《英文中的张爱玲》的文章中自嘲:“江南文人多有英文情结,尤其是上海文人。英文象征进入文化和生活的可能,是通往更广阔世界的门径。而东北过去会英文的人较少,二十一岁前我没见过能说英语的人。”在此后的多次中,哈金屡次回忆起初到美国时的极度自卑和不敢开口,“在国内学的是像英语,说了怕别人听不懂。”哈金接受采访时说。

  就是这样一名“二十一岁前没见过能说英语的人”的人,三十多岁时开始尝试使用英语写作,如今六十多岁已成为蜚声国际的移民作家。不过与石黑一雄、毛翔青等同样是英文写作的移民作家相比,哈金与他们的发展径大有不同。石黑一雄、毛翔青均是很早就移民英国,在英语文化中成长,哈金则是不折不扣的“半出家”。至今仍有东北口音,却用英语写作,笔下小说的题材均是中国故事,却又多年没回过中国。接受《人物周刊》采访时,哈金自称是一名“野生作家”,“只能在边缘寻找自己的,建立自己的声音,靠作品在野生处抵达。”

  在当前的海外华语作家群体中,很多人仍在用中文写作,题材也多取材于国内,如汤婷婷、严歌苓、陈河、李翊云等等。评论界有声音认为,异域生活拓宽了海外作家的视野,使其写作获得了更广阔的表达空间。

  然而,哈金却不如此认为。在写作和现实经验的关系上,哈金认为,一个作家写出来的东西可能和中国现实经验没有多大关系,海外作家的视野并不开阔到哪里去,新鲜的题材并不等于文学价值。就他本人来说,多年来一直住在距离市区三十公里远的,他不用智能手机,不会用电子地图,对当前潮流的事情并不关心,却不妨碍他写出现实主义杰作。哈金还用美国著名作家福克纳举例说明,福克纳几乎从不旅行,只写自己的家乡,他的视野源自他的内心和天才。“实际上不光是经验的问题,关键在于他心灵特别。这一点对一个作家来说非常重要。”

  在与作家、出版人许知远的一次对谈中,哈金进一步谈到现实经验之于写作的意义。他特别强调了一个概念,“真实的印象”,即真实的感觉本身就是虚构的,是创造的,事实上没有真实这个尺度。他的以南京大为题材的《南京安魂曲》一书,其实所有内容均是来源于资料,没有任何生活经验。不过,哈金也认为,某种程度上来说,“经验,也就是作家对的体验和感觉是很重要的。”

  基于这样的一种写作观念,哈金的作品中罕有诸多作家笔下脱离不了的“乡愁情绪”。对中国文化中的“乡愁”这个概念,哈金的思考中带着一种思维特有的。他认为,汉语中所说的乡愁中的“乡”已经不在那儿了,就算回去也不在那儿了。“人不可能两次跨进同一条河流”,人变了,乡土也变了。人们对于故乡的感情,有时候更多的是对逝去的年华和青春的一种不可的情感而已。

  而对于写作的意义,哈金则看得更淡。他认为文学并不像鲁迅所说的那样可以给中国人的灵魂治病,文学根本没有那么多功能。至于自己的写作,“可能就是在已经有这么多别人的著作过后,你是不是还能再加上一点东西吧。”哈金在与许知远的对谈中说。

  与其他华裔作家相比,哈金在国内出版的作品数量并不多,主要有《哈金新诗选》《南京安魂曲》《池塘》《等待》等。其成就最高的也当属长篇小说《等待》,美国笔会在授予其福克纳小说时这样赞誉:“在疏离的后现代时期,仍然写实派线的伟大作家之一。”

  《等待》讲述了一个中医黑色幽默般的爱情故事。军医孔林与原配妻子淑玉没有任何感情,他用了十八年的时间才和妻子离婚。离婚后终于和等了他十八年的苦恋情人吴曼娜结婚,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爱的,新婚并不像是想象得那般美好,而是着烦躁琐碎的一地鸡毛。偶然去重新探望发妻时,孔林却找到了久违的平静。辗转多年,又开始了下一段等待。这个人物不多、故事简单的二十余万字的小说,哈金修改了四十余遍。毫无疑问,《等待》即使放在20年后的当今世界文坛上,其对特定的社会背景的刻画、对复杂人性的描摹、乃至对活着意义的终极叩问,都毫不逊色。

  这部小说之所以能在美国乃至世界大获成功,还因哈金出色精准的英文写作能力。《等待》这部小说是哈金用英语写作完成,用非母语写作,哈金的英文简洁准确却蕴含普适之理,这也令挑剔的美国读者深感惊讶并为此着迷。著名文学家厄普代克在《纽约客》赞叹哈金的英语水平“几乎史无前例”。

  如果说读者更关注一个非母语的作家在语言的运用上如此娴熟和优雅,那么中国读者更重视哈金讲述中国故事的能力。作家余华的评价很具有代表性。在2019年1月再版的《等待》一书中,余华在题目为《一个作家的力量》的序中如此评价哈金毫不矫饰的写作技巧:“我惊讶哈金推土机似的叙述方式,笨拙并且轰然作响。哈金的写作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我们读不到那些聪明作家的回避和跳跃,这种无力的写作至今风行,被推崇为写作的灵气。”

  对于一个长期生活在美国的作家所讲述的中国故事,余华的评价更引人深思:“从未离开过中国的作家写出来的小说为什么总让我觉得远离中国的历史和现实?我读到了太多隔靴搔痒的中国故事,可是远离中国的哈金让我读到了切肤之痛的中国故事。”这大概是《等待》一书成为经典的缘由。东哥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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